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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的肥猫》第7章 暴躁喵变温顺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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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子将满,黑白纵横于棋盘,西宫君王冥月每落一步便愁眉难展,枫翊执黑子不紧不慢。

棋盘之上,白子已四面楚歌。

西宫君王扶膝而叹,不知下步何从举棋。

枫翊指尖触盘,落棋后,忽轻摇了下头,冥月似眉目舒展,喜笑颜开。

”侄婿这步怕是给了我翻盘之机。”冥月速下白棋,压制三分。

“一时大意。”枫翊笑道。他又岂会大意,自是故意相让。不知谁语过,棋赢妻父辈,父辈则称轻视礼数,甚少尊敬。棋输妻父辈,父辈又称棋风不稳,嫁之于而亦担女。

因而这盘棋开,枫翊已不知放了多少水,再进几步,终已一个五五结局才是将好。

棋子未落,倒是多了一双手,愣是将这棋盘推散,忽而又落了一盘蔬果。

“喜儿,大伯正与枫翊下棋,棋差几步便赢,你却出来捣乱。”西宫君王说道,这口气一听便是装出来的责备。

秋喜啧啧了几声,“这棋都密密麻麻,还未分个胜负,我怕你们劳累,做主这局平棋,大伯要谢喜儿才是。”

“顽皮。”冥月索性叫人收起棋盘,天色渐暗,仙侍燃了盏灯进来,一同端来两壶清茶,斟酌满杯,秋喜却亲自递给枫翊,落得冥月的一顿调侃,感叹有了夫君忘了伯伯。

枫翊似笑非笑的接过,棋散是下棋之人大忌,西宫君王毫不生气,足见这对肥猫的宠爱。

“夫君,我刚去果林摘了不少莲雾,今年这莲雾长的很是出息,快尝尝。”秋喜一手撑着下巴,眼里含情,另一手拿起一颗最大的莲雾递给枫翊。

“……”

枫翊眉头不自觉的跳了下,这肥猫夫君夫君的叫的热烈,又端茶送果的分外可疑,诚然是在玩什么把戏。

“果然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前脚还闹的迫切,后脚又甜腻,果然我年事已老,方还担心你们这些年轻人意气用事,由了性子,如今算是明白了。”冥月捋了捋胡须,饶是欣慰。

“喜儿之前确与夫君有所误会,但听完夫君在席间的那番解释,细想确实如是,是喜儿知晓的太晚,还望夫君莫怪。”

听完,枫翊刚下口的果子,便卡在了喉间,不但好一阵咳嗽,且身上又起了一身鸡皮。秋喜见势轻拍枫翊的后背。

“夫君莫激动,莫激动,以后喜儿会对夫君千万般好,弥补之前喜儿的不经世事粗心大意。”

枫翊皮笑肉非笑的捏了捏秋喜的脸。

跟他玩逢场作戏?肥猫怕是太过稚嫩。

“我岂会怪你,时辰不早了,你摘果子想必也累了,不妨我送你回房歇息?”继而执起秋喜的手,秋喜笑容僵了僵,这力道握的,她的牙关都在打颤,演戏着实是个艰辛活儿,绷得住才能取得胜利。

秋喜被枫翊紧紧牵了一路,忍着他故意刁难的手,在背后不知道偷偷用眼神击杀了他多少次。

枫翊将秋喜拽到房中,确定门旁的仙侍应听不见房中声音后,好好的对秋喜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

“说,在耍何把戏?”

秋喜吹了吹握的泛白的手,拍了拍衣袖,有一搭没一搭的吹着飘到眼前的鬓角。

“夫君我能耍什么把戏,只是想和你缓和关系,好好的过日子呀。”

“你莫不是疯了?”枫翊惊到,他如此这般,她竟还想同他维持这婚姻?不应是大吵大嚷,哭闹上吊要与他撇清关系?难道这肥猫竟有受虐倾向?

“夫君,我未疯,只是我觉得你和我之间似乎真的有误会,以后日子还长着呢不是,夫妻之间就要多沟通交流,我以后肯定会好好待夫君的,不像从前那般骄横。”

枫翊呆愣了片刻,竟不按套路出牌,现在的画风异常错乱,按计划来说,差不多也该结束了,但这肥猫似得了什么病症,竟转性温顺了起来,枫翊不胜唏嘘感慨,真乃世事难料。

秋喜沉吟片刻,心想果不其然,正如四叔所言,他就是想让我如那般撕了这婚姻,这厮决不能忍,必定需让他知道,她堂堂西宫长公主可不是软柿子。

“而且夫君我好好想了想,之前我有许多不对之处,也许似旁人说的那般,我不够体谅夫君,反而对夫君拳脚相向,但是我今后会为夫君改变的,请一定要相信喜儿。“说罢,秋喜便想往枫翊身上靠去。

“你还是正常一些,夫君二字还是不要出口。”枫翊急忙闪躲叹了口气,又补充道:“你要不再打我两下找找之前的感觉?“

秋喜握了握拳,甚好两字终是憋在口中没有念出,转而温柔笑道:“我是真心的想同夫君过下去,你又并非不知,绝婚的女子是很难再嫁的,且不受婆家待见,你怎忍心此生我无良人相伴,孤寂终老?”

“咳,就算你改变,我也不会改变的,我还是会这般待你,你可要考虑清楚。”枫翊威胁道,摆出一副冷漠脸来。

“你应该多去外面走走,说不定能遇见个与你情投意合的男神仙,到时我与你和离。”枫翊又耐下心来苦口婆心的劝道。

这死长虫,就是想让本公主先提出和离!不中计!

“不,我只喜欢夫君,我这辈子就跟定夫君了!”

秋喜偷摸抹了点口水在眼睛上,让这晶莹的泪花闪烁。

枫翊愣了半响,方顿悟般的悠悠开口道:“莫不是真喜欢上了我?我自知在天界被众多女神仙倾慕,但不知即便我对你如此,你竟还恋慕于我……”

“哎,罢了罢了也不怪你,怪就怪在我过于……”枫翊扶了扶额,似受到了什么困扰,“优秀了。”

秋喜差点将呸字脱口而出,终还是咽在了肚子里,这枫翊实乃自恋的一条的长虫,本公主眼光还未差劲至此。

“确实如此,如此好夫君我又怎能轻易舍弃。”秋喜找来一只手帕,捏起擦着眼角的口水,边擦边细细啜泣。

枫翊蹙了眉头,如是这般,要甩开这只肥猫岂不更难了。

“天色不早了,夫君我们就寝吧。”

说时,秋喜已然倒开锦被,一溜烟的钻进去,留出一大片空隙,示意枫翊过来。

枫翊脸黑了黑。坐在凳子上,今夜即便不睡,也要与这肥猫保持距离。

这时叩门声传了过来,枫翊便起身前去开门,来者一身华装,正为秋喜的四叔青遆。

“四叔伯?”枫翊微微颔首,双手作揖。

“侄婿,这要歇息了吗?”青遆春风满面,余光看了看屋内的秋喜,秋喜正比划着什么,指着桌子的方向。

枫翊道:“正有所打算,不知四叔伯前来何事?”

“我前几日在宫前偷贴了张告示,说请仙妖道友们来西宫耍几场牌局,没想前来人数众多,我府中的桌椅板凳不够用,牌局之事本不能张扬,若被大哥知晓,定会处罚于我,便来喜儿这里借些桌椅板凳。”

枫翊僵了僵,“四叔伯尽管拿去取用。”

“好好好。”青遆唤来几个仙侍,将桌椅都搬走,临了对秋喜单眨眼发了下光,秋喜也回了青遆一个。

果然四叔是个好助攻。

青遆凭空又扇了扇,“屋内太过干燥,来人,将地面都撒上些水润一下空气。”

青遆命令完,看着屋内湿漉漉的地面满意后才回去。

这一折腾,枫翊叹了口气,在屋里巡视了半响终是没找见还能让人躺卧坐之处,若不处一屋,屋外的仙侍见到必通风报信一番,昨夜未睡,现在也尤为困乏,枫翊只好勉勉强强入到床沿,伸手扯下一片帘帐隔在塌中央,才委身躺下。

“莫不要偷偷越过这线,你我之间,保持距离才能淡化你对我的恋慕。”

秋喜不听,刚想扑过去,便被枫翊一手阻拦,“你若这般,我便对你施定身之法。”

秋喜垂头丧气,悄然翻了个白眼,真是条矫情的长虫。

夜已深,外面的蝉叫声还是很清晰,外面似在下雨,仔细一听却是风刮叶撞的铃音。

秋喜蓦地睁开眼,悄悄杵了下枫翊,没有动静,秋喜喜滋滋的慢慢靠近,不知这家伙在做什么梦,嘴角竟还含着笑,这睫毛细密浓长,倒像极了扫把,若不是见他生的好看,她真想一巴掌糊上去,强忍着这种冲动,慢慢进入他的梦境。

秋喜天生便有窥梦的本领,梦境往往反映一个人真实的想法,四叔说这本领总算能派上了用场,可以窥探他的梦境发现他的想法,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可惜这梦太过朦胧,她只能看到一些碎碎的,约摸还要离近一些,秋喜便索性将头贴在枫翊肩上,诚然,梦确实开始清晰起来。

一道倩影映入脑海之中,青衣细眉的女子手执长剑,剑柄镶嵌碎玉,红穗轻飘,挥剑成影,舞虽翩然,但舞剑的女子神色冷清,似有何心事。

秋喜牟足了劲看,方瞅见剑上刻着的字为“熙”字,秋喜似有感悟,怪不得这枫翊对她如此,原来早已有心上之人。

但这也不足以破坏她的复仇计划,甚至倒给了秋喜一些复仇的灵感。

破人梦境确实耗费体力,秋喜打了个哈欠,抱着温热的枕头便安心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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