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被隔离之后,一个人开始冷静下来。虽然不知道自己参与了什么任务,但是总算明白了为什么不用船偷渡,改用空投远距离泅渡。任何小规模的特种船只渗透,只会成为这两艘潜艇的点心。这种水滴外型的潜艇绝对是新款,很多常规部队都还没装备这种先进的潜艇,这老赵的公司真他娘的有钱!
随着耳朵有轻微的堵塞感觉,潜艇开始下潜了。我不知道老赵会怎么对付我,干脆躺在杂物上呼呼大睡。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听到吱呀的开门声,立刻惊醒。四个体型魁梧的家伙,就像提小鸡一般,一前一后的将我提了出去。直接爬上指挥塔,钻出了潜艇。
我钻出潜艇才发现,潜艇露出海面,四面都是无边的大海,暗红的太阳挂在天边。我刚开始还以为日出怎么这么漫长,后来才反应过来,是日落了,我居然昏睡了一天,不过体力也恢复了不少,虽然肚子很饿。赵新笙背对着我,望向西方。我正在揣测他的意图,另外一艘潜艇也浮出了水面。
几分钟之后,十个光屁股被带上了指挥塔,拖到潜艇船头。几个家伙全部反手被束,头上全部戴着黑色的套子,甚至有3个人根本就站立不稳,跪躺在船头。指挥塔上几个人端着枪,正瞄准着。我立刻联想到在阿富汗,看塔利班处决敌军,也是如此这般。那艘潜艇上站在指挥塔指挥的人,居然是我在弗吉尼亚山谷秘密基地里看到的那个老板。不用疑问,他既然是那个雇佣兵基地的老板,肯定也是策划绑架露西具体行动的人。丑人见面,份外眼红。我感觉自己突然心跳加速,拳头开始紧握。
赵新笙吩咐这艘潜艇的工作人员全部下去,只留我和他站在指挥塔上。他还是用中文对我说道:“你知道我为什么再一再二的放过你吗?”我说道:“肯定不是为了照顾晓珊的感受。”赵新笙没有回头,继续说道:“年轻的时候我很穷,当我喜欢上一个女孩,她又不顾一切的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我就发誓,一定要努力工作,让她能跟我在一起过上好日子。但是她的家庭在台湾很有势力,我不得不带着她私奔到大陆。”我问道:“是不是晓珊的母亲?”
赵新笙点点头,说道:“不错。因为我在某个科研领域有过人的研究天份,所以被大陆某组织看中,给我提供了优越的生活环境,让我协助他们的一项工作。晓珊的母亲也参与了那个项目,做我的助手。”他说起了中国的老故事,不管真假,我还是很认真的听了进去。他继续说道:“项目接近快要接近尾声的时候,我无意中发现,这个组织在研发完成之后,会将我和晓珊的母亲灭口。”
赵新笙转过身,盯着我说道:“我丝毫不怀疑这个组织的黑暗。毕竟我的立场原本就跟他们不一样。我和晓珊的母亲千辛万苦才逃到美国。但是那个研究项目也不得不中断了。这么多年来,我除了梦想某一天,能推翻那个组织,其他的精力就是继续保持这那个项目的研究。”
我接过话说道:“说来说去还是记了那个组织的私仇而已。你告诉我这些又有什么用?我可不会帮你去对付什么组织。”赵新笙沉声说道:“我只是想告诉你,作为一个科学家,我二十多年的研究心血,花了两年时间才完成的第一个试验品,就在今天黎明,居然被你们毁掉了。我的心很痛!至于记仇,任何憎恨都不是无缘无故的。有了私仇,我才逐渐明白,跟那个组织有关的更多黑暗的内容。当你知道的越多,能力越大的时候,就会不知不觉的感觉到自己肩上有某种责任。一部分人冠上义正严词的‘国家利益’这个名字,霸占着大陆的大好江山和资源,普通平民又能得到什么?在美国这么久,还没明白这些道理?”
我也义正严词的说道:“不管中国过去现在的情况怎么样,自己的事情自己会处理好。你不能拿着美国国籍,张口闭口的以中国人自居。”赵新笙冷笑道:“我原本最后一次想开导你,看来你真的被某些组织洗脑过深,我自认不如。”我反击道:“谢谢你看的起我,我不是被洗脑,而是我生下来的时候,灵魂已经烙上了龙的名字。哪个国家没有黑暗的一面,中国人会以自己的方式处理。虽然我曾经爱慕虚荣,贪图利益,想混张绿卡回家乡炫耀。我知道你给我说这么多,已经起了必杀我之心,虽然我也很怕死,但是更怕以后回到家乡,被口水淹死。只是我一直有个疑问,你和你的老板为什么老盯着我不放?”
赵新笙沉默了几秒,最后缓缓说道:“既然你冥顽不灵,一心求死。看在晓珊的面子上,我就告诉你,还记得某次阿富汗边境执行一项侦查任务的时候,你掩护一支未知武装小队撤退,被拍的照片吗?”我想起了那次跟张镇山小队的行动,托马斯给我看了几张偷拍的照片。赵新笙继续说道:“那个小队的领头我认识,我看你们关系非浅,对公司以及我个人的亚洲计划有很大的帮助。我写了个计划报告,公司就开始注意你了。”
我总算明白了真相,心情很复杂。赵新笙最后说道:“该跟你说的已经差不多了,你和你的小队自己跳海。这里位于大西洋深处,鲨鱼很多,根本没有过路船只的可能。”
果然面善心狠!我很想冲过去抓住他做人质,可惜中间隔着一个栏杆,对面又有人拿枪瞄着这边。赵新笙对着那艘潜艇做了个手势,那个基地老板就开始指挥人将光屁股门一个一个踹下大海。最后赵新笙向我点点头,示意我自觉一点。
没办法,我不想被爆头,只得接着往下跳。我还好,双手没有被捆绑,在海里踩水,露出上半身,看着赵新笙对我挥手再见。很快潜艇开始下沉,几分钟后,在大海里划出一条水浪,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正要下潜去寻找那几个家伙,结果他们自己一个接一个的冒了出来,绳子在水下的时候已经自行解开。这个时候再次看到他们,刚才那种孤独害怕的感觉一下没有了。少校游到我面前,指挥其余人手拉手的围成圈,仰身浮在水面上。我看刚才那三个被揍成重伤的家伙,虽然身体已经很脆弱,但是那种求生的本能,正在激发着他们最后的潜能。我不知道他们的小队有没有同生共死的口号,但是在这一刻,无需任何语言,我感受到了他们那种精神。
我们十一个人静静的浮在大海上,等待这夜晚的到来。夜晚也是鲨鱼最活跃的时候,不过就算没有鲨鱼,我们也不可能游到海岸,而且也不可能有奇迹,赵新笙明确的告诉我,这个位置不会有任何船只经过,这次我以为自己死定了。
少校就是属于三个受伤严重的人之一,但是他却不惜浪费体力,不厌其烦的告诫我们不要放弃希望,他已经发送了信号,援兵很快就会到来。我很感谢他这个美丽的谎言,看着其他人信任的样子,我几乎都相信了他。毕竟我亲眼看着他们全部被脱光上船,不可能藏任何通讯装置。而我虽然没有**,也是被搜了无数次身。
就算他说的是真的,从美国飞过来的援兵,至少也要3个小时以上,我们在大海上漂浮,目标太小,很难救援。鲨鱼随时都会出现,反正我是抱着必死之心,只是绝不能比他们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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