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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stiny恶魔之翼》十九回 星空的舞台(Part.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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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P|W:323|H:393|A:L]]]少女洁白的身体不再跃动,带有甜味的汗挥发到空气中。柔软而弹性十足的双峰紧贴着臂膀,从燥热开始进入正常体温的身体纠缠在一起。

羽从来就不是个禁欲主义者,生理和心理两方面都会不时的需要拥抱异性来满足,爱娜在床上也总是**般的渴求**和心灵的结合,然后两个人都会一再的交合,直到有一方(通常是爱娜)无法继续下去为止。

撩开被汗水浸透的绿发,满足的笑容和微微睁开的双眼正望过来,和那洋溢着母性光辉和恋爱甜蜜的视线对上,名为【幸福】的温暖从心底涌现起来。

“咖啡?红茶?还是可可?”

“加柠檬的红茶。”

按下电铃,一如既往的英式红茶外加一杯矿泉水。年轻的秘书官套着派头十足的制服,放下托盘上的东西,敬礼之后就出去了,大床上还缠在一起的男女让他出去的速度明显比进来的速度快。

“躁动的青春期……缪拉那家伙该不会还是处男吧?对男女拥抱的画面还那么敏感。”

“不是因为你故意捉弄他吗?”

“也许介绍个女孩子给他比较好,他也不能总是形单影只度过每一个夜晚,有合适的人选吗?”

“爱莫能助呢,我的同学或者同事恐怕都不是缪拉应付得来的类型。”

“或者说和你差不多类型的女孩子,嗯……他大概是没办法应付的……”

对生活副官兼首席秘书官的感慨以苦笑而终结,让缪拉自己寻找人生另一半也不错的想法代替了当月老的冲动,凉水灌进喉咙,矿物质的余味在舌苔上翻滚。

缪拉是个好副官,忠诚、可靠、对工作尽心尽力、而且很有能力,所以羽才会把他拉进计划并且委以重任。

仅仅把他当做一颗用完即丢的棋子?无论从冷冰冰的理性计算还是看上去比常人淡薄的感性出发,羽都不觉得存在有那么做的迫切必要,而且他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

“那么优秀的人才不会一直做副官的,给他时间和场所,就会蜕变成独当一面的男人。”

“好像在说你自己。”

爱娜披上睡袍,质地精良的丝绸若隐若现的勾勒出身体曲线,靠在藤椅上端着金边白瓷茶杯的窈窕身段像极了她的宠物――那只总喜欢霸占床铺的小猫路德维希。

“我只是不断咽下失败,然后勉强做的好一点罢了,只是积累失败而不从中汲取的话,什么也得不到。”

沾上一层雾气的空杯子搁在台灯旁边,淡黄灯光下手臂上有几块类似烧伤或者烫伤的白色圆斑,在象牙般的肌肤上显眼的让人刺痛。

――【又扩大了】。

如果有人提醒羽去做去疤治疗的话,他只能摇摇头说出这样的话,然后脸上继续挂着招牌式的笑容干自己的事情去了。

去疤治疗就能解决问题的话,那么,那些病毒学的顶尖权威全都可以去回家种田。而卡欧里希.弗兰克也能不再犹豫,痛快的劈下巨型蝴蝶刀或者用加特林机炮把羽打成涂在墙壁上的肉末。

仔细观察这些类似烧伤的痕迹会发现,那些圆斑没有所有高热物体接触后造成的皮肤褶皱,和周围旧的皮肤组织相衔接的边缘光滑的不正常,与其说是伤痕,说成是某种胎记一类的先天性遗留比较容易接受。

事实上,和胎记、烧伤这一类东西比起来,圆斑的真相连前者百万分之一的可爱都没有。

没有正式的学名称呼,之前也没有类似的病例。羽将发生在自己身体上的现象赋予【Adelaide病毒融合综合症】这一相对正式的称呼,私底下也称之为【逆袭的克尔斯腾】。

――那是克尔斯腾在生物学意义上尚未死亡的证明。

作为和Adelaide病毒融合时间更加长久也更加彻底的大前辈,即使意识被埋葬在无底的深渊,依然和羽保持共生关系,并借此确保未来的某日占据这个身体再度复活的可能性。

所以卡欧里希会站到他这边,而不是充当职业杀手或者跑到反帝反独裁反法西斯的【民主联盟】那边去。对那个家伙来说,当前阶段保证羽【龙(凤)体安康】是最重要事项,不光是要努力做好还是他必须做到的事情。

加入民主斗士的行列?卡欧里希的脑子还没有被灌水进去。

“不过,他能否得偿所愿充满了太多不可预测的变量,整体来看成功几率不大。”

眉尖没有一丁点的颤动,口中说出来的仿佛是和自己完全无关的事情。

床头灯光照亮的区域似乎失去了色彩,黑白照片般晦暗中只有一双像是滴上去的鲜血一样的眼睛,散发着令人畏惧的光芒。

“你对他评价很高。”

站在阴谋的腐臭气息之外的区域,爱娜的声音像是咏叹调。女人敏锐的直觉让她抓住了那段不带色彩的话语之中可以切入之处。

――互相欣赏的男人之间的话题很少给女性介入的缝隙,思维差异和自尊心方面的问题。

但体贴的温柔有时会改变人的思维方式,尝试着理解和适应对方,爱娜就是如此。

散开晦暗的气氛,羽朝着爱娜露出感谢的笑容。

“我从他那里学到了很多的东西,直白的说,他就是我的导师之一。无论是作为战士,还是作为男人他都很优秀,或许缺乏全局观念让他只是一个战术级别的军人,但……还是个很让人另眼相看的武夫啊。”

“所以,很痛苦吧。”

不论喜欢与否、尊敬与否、重视与否――所有的人一视同仁的利用、背叛。陪伴自己的只剩下孤独的倒影以及压在肩膀上让他连喘气都困难的世界的重量。

自愿走上这条路,并且一力承担下一切。被责任和义务所煎熬,也不祈求被人谅解,只是摆出泰然自若的姿态,仿佛世界任由他驰骋。

但是世界上99.9999999%的人绝不会看到,也不会理解那个如山峰般孤高的背影受到何等的孤寂和煎熬。

“……又让你看到这种不堪的样子,我真是个没用的男人。”

“我觉得你多依靠一下我也没什么的,所谓夫妻关系就是这样。”

“我原本应该给你更多的幸福,而不是这种……”

爱娜的手指停在羽的嘴唇上,摇摇头。

嘴唇微微的颤动,唇间的空气组成语句。

“你就是我的命运、我的幸福。”

突如其来的呕吐感让爱娜弯下了腰,羽急忙扶住那个柔弱的身躯,轻轻的拍着她的背。

重新抬起头的爱娜搂住羽的脖子,温热的体温隔着薄薄的睡衣传过来,女性臂膀的柔嫩触感从脖子上蔓延开来。

“你希望是男孩还是女孩?”

神秘的笑容让那个每天都不停下的大脑当机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巨大到无法计算衡量的幸福喜悦从心脏流动到全身每一个角落,不知所措的激动让羽双手在空气中颤抖了十几秒钟之后,窘迫的双手把爱娜搂紧,仿佛下一秒,幸福和爱娜都会从眼前溜走消失。

“Master,月面附近似乎有了动静。”

哥特萝莉风格的全息影像悬浮在半空中,那种格调略微偏离大众的黑色风格让这一幕景象更增添了几分灵异气息。不带感情起伏的语调则把灵异升级到了生人勿近的地步。

“什么时候的事情?”

“8分钟前,不想打扰两位的性趣,所以进行了一次情报核实来杀时间。”

毫不隐藏骨头的话语让羽忍不住抓抓脑袋,那种**的状态下,听到这种紧急公务,铁定会提不起兴致而萎掉……这种让人尴尬的事情从人工智能的口中说出来,应该也是身为设计者的自作自受吗?

先不管这些尴尬的插曲,把注意力转移到终端荧幕上显示的图像和数据曲线表,月面安静外表下隐藏的忙碌景象立即勾勒出了轮廓。

废物商工会提供运输工具,议长的参谋部筹划时间表,地球联合的舰船负责护航,拉克丝.克莱茵的武装负责对付袭击舰队。

分工明确、各方势力发挥自己的特长,这个联盟开起来经过磨合后,已经能够相对顺利的开始运作,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个囊括从地球圈、火星移民甚至木星船团在内的人类文明圈绝大多数人口和资源的联盟所发掘出来的战争潜力只会让【神圣银河帝国】的前景彻底绝望暗淡,哪怕一丝的希望也没看不见。

如果这真的是一头统一协作、动作自如的巨兽的话。

就目前收集到的情报,这个松散联盟连旧世纪的联合国都不如,【反飞鸟同盟】不过是条拼凑嫁接出来的九头蛇――两个NATURAL至上的地球保守主义脑袋、两个互相敌对的中立国脑袋、一个COORDINATOR至上的威权主义ZAFT脑袋、一个民主教条主义的PLANT脑袋、一个为钱卖命的佣兵脑袋、一个嘟囔【世界大同】的工会脑袋,最后还有一个希望地球圈保持冷战从而不把注意力转移到自己已经事实上独立的火星脑袋。

这些彼此重叠甚至互相敌对的势力能够凑到一块,完全是因为【神圣银河帝国】的存在才将这一伟业完成,不过彼此间的猜忌和算计却一刻都没停止过。

要吵的东西太多了,财政分担、兵力分派、历史恩怨、资源配属、宇宙港口枢纽的驻扎权、航道使用权、话语权的多少……一切都是围绕各自现在和将来的利益所展开。

可以预见,这个联盟的寿命注定不会长久,如果帝国胜利,他们的下场自然不用多讲,如果他们胜利,胜利日就是联盟四分五裂、各方重新开始混战的发令枪。

“不管怎么说,反对我的势力撮合在了一起,并且尝试着协调步伐筹备一场巨大的战役,对他们来说总是一个好的开端――尽管因为无聊的事情,他们拖拖拉拉了一个多月才开始干正事。”

对这个很难说得上团结的阵营发表了一个还算正面的评价,羽把睡袍扔在一旁,缪拉捧着熨叠像刚出流水线的大开本杂志一样的衬衫、马裤、外套外加小羊皮长筒皮鞋一路小跑了过来。

“要加派袭击舰吗?”

“不用,把外派出去的战舰全部召回来休整。”

“这样可以吗?任由对方集结部队对我军来说实在太过不利。”

“对方的护航体制已经初步完善,单舰突袭的巡洋破交战的破产是迟早的事情,与其遭受不必要的损失,还不如全部召回,对战舰进行维修保养。擦干净炮管准备大干一场就可以。”

“我明白了。”

“伯伦希尔号(Brynhild)怎么样了?”

“舾装工作全部终了,目前还在边境的霍亨施陶芬(Hohenstaufen)要塞工厂做试航调整,Fold系统及其配套的附属系统已经完成最终测试,最多10天时间,那艘船就可以投入实战。”

“很好,届时帝国舰队将不会仅仅只是一支四处偷鸡摸狗或者龟缩港口的【存在舰队】了。”

缪拉像是钉马掌一样把皮鞋往羽的小腿上托,鞋跟在地面上撞击出清脆的响声,帝国独裁者的嘴角弯曲起来。

“伯伦希尔号(注1),吉尔伽美什(Gilgamesh,注2),还有Angra.Mainyu(注3)……可以预见那边在战场上会是一副怎么样的表情了。”

上弦月般的弧线荡漾出恶作剧般的快意,就像是迫不及待炫耀新玩具的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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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周后就要出航,是吗?”

阿斯兰收起折叠式指甲刀,从兜里掏出修甲锉,捧起的少女之手离他的眼睛距离又贴近了几分。

基拉点点头,对着阿斯兰的后背继续开口说道:

“大家都认为,要赶在羽开发出什么新型大规模杀伤性武器之前结束战争。”

阿斯兰从肺腑吹出一口气,吹走白色的钙质碎屑,把那只白皙的有点不健康的手重新放回病榻上,然后拉好被子。

接过真递来的杯子,维他命饮料灌进胃里,舌尖留下愁苦的余味。内心的疲乏感略微有些减弱,但始终挥之不去的缠在那里。

“毕竟才刚刚拦下那么多的小行星,可以理解这样的担心,不过不觉得太急了吗?”

阿斯兰的话让基拉皱皱眉,而真耸耸肩后把脸别向窗外的医院花园。

【仓促开战对我军不利】是少数人才有的共识,绝大多数人都觉得无论是军队规模、战争潜力、实战经验、综合国力都是同盟这边占据压倒性的优势,只要高举正义大旗的【王师】一到,那么独裁政权麾下的乌合之众自然一扫而空。

抱着这样乐观的看法,大家的心思绝大多数都放在了战后的利益分配,甚至为此而酝酿新的作战计划。

这种短视浅薄的观点遭到了一线指挥官和参谋联合会的高级参谋们一致痛批,到现在为止联军只不过打掉了几颗充当质量炸弹的大石头就已经累得半死,而帝国那边可是连毛都没有掉过一根,这些家伙凭什么这么乐观?就凭他们干掉了几架无人侦察机吗?就那点战果也是用3倍的损失换来的!

如果按照那些整天嗷嗷叫的【爱国青年】的想法去死磕,用这种3:1甚至更高的交换比,联军的胜利也会变得毫无价值,更危险的是这大半年的时间,那个伪帝不知道又折腾出什么大规模杀伤性武器来祸害人。

只有一次机会来选择生存还是毁灭,交战双方都一样。

联军这边可不是对面那种从上到下都能毫不犹豫的陪伪帝一个人发神经赌大小的举国一致体制,官僚主义、内耗、意识形态冲突从一开始就让这个臃肿的松散联盟无法有效的行动,仅仅制定个运输补给方案就要几十个部门开上二十次协调会才能出个草案,在这种莫名其妙的办事效率之下能够成功摧毁【星屑作战】中所有向地球飞过去的质量弹本身就是一项了不起的伟业,甚至可以夸称为【奇迹】。

让这种状态下的联军去和羽麾下的战争机器拼杀纯粹是个笑话,给各自那些头脑过热的手下浇过冷水之后,最上层的那几位坐到一起开始筹划逆袭作战的方案。

基拉以护卫的身份参加了几次会议,对于那几位核心人物以及各自参谋部的想法虽然无法掌握全貌,多少还是掌握了些蛛丝马迹。

【一锤定音的最终决战】

那些智力过人的大脑里一齐浮现出来的是这个把无数将兵送上前线火坑的方案。

除了担心羽开发大杀器,对联盟自身的行动能力缺乏信心之外,促使高层做出这个天才决定的还有狄兰达尔议长掀开PLANT最后一张底牌的因素在其中。

霍亨施陶芬(Hohenstaufen,注4)要塞工厂――距离地球1.7AU的资源小行星,最初命名为鲁尔(Ruhr),是PLANT为了弥补资源不足而于CE60年开发的宇宙矿山,同时也作为地球和火星、木星间运输船团的中继站。到了上次大战的末期,帕特里克.萨拉指示党卫军和托特劳工组织(Organisation.Todt)将之改造为要塞工厂,并冠以古代德意志王朝――霍亨施陶芬之名。

通过大量秘密预算和不计劳工(包含战俘、异见人士、同性恋、重刑犯)死活的高强度施工,霍亨施陶芬于CE72年秘密完工,作为要塞的火力倒没什么可自夸之处,充其量只有较低程度的自卫火力,真正可怕的是其作为工厂的生产能力。

由于第七计划科介入了后期的规划整改,霍亨施陶芬实现了完全无人化管理生产,无需一个人类驻留就能自行完成从大型战舰到无人机的生产工作,那12艘俾斯麦级快速战斗舰就是在那里完成的。而且按照完工时的报告,每月至少能够装配150架无人机或者80架MS……

那里的通讯早就断了,俾斯麦级的出现也成了那个巨大的边境要塞工厂易主的证据。

“时间拖得越长,那边的军备也就更加完备,要想攻下PLANT的难度也会相应增加,付出的牺牲也越大。”

基拉的语调平静的和会计部负责查账的人差不了多少,冷冰冰的数字和各种不带感情的文字组成一篇让人一目了然的报告――只是从数字看结果的上司们和不满于现状的下属们,还有每分钟都在增长实力的敌人。

“反正就是【现在不打不行】这种觉悟,不管是喜马拉雅山还是清水寺的阳台都只能跳下去。”

真烦躁的抓抓后脑勺,【不擅长思考过于复杂的问题】这一特性毫无保留的显现在脸上。

这种没有太多选择的时候,也确实不是慢条斯理分析利害,然后悠闲得喝着咖啡制定计划的状况。

“昨天敲定了突击队的名单,我们加上雷四个人分在一组,负责在敌军防线打开缺口。”

“其实就是敢死队啦,鲜花掌声送给赴死的勇士,男人的浪漫?还是所谓【人类的自我满足】?”

“闭嘴,【白泽】(注5),这里还轮不到你说这种话。”

“年龄歧视还有种族歧视,大能的民主和人权啊,你在哪里?”

“你是白痴吗?”

红色的瞳孔斜向后方,看着【舔棒棒糖黑发男孩】形象的虚拟投影,不满的视线下面尽是吐糟不能的无力感,诞生才2个多月的AI对此完全视而不见。

“这家伙就是个没教养的白痴。”

拖着垂至地面的长长金发,身着类似邪教组织高级干部的长袍,V.V的虚拟投影毫无保留的露出嘲讽的冷笑,那种混着装腔作势的矜持和毫不遮掩的傲慢的调调,和过往一样――除了一些彻底【人间失格】的【正太控】之外,没人能对这家伙有多少好感。

“闭嘴,斯文混蛋。”

不以为然的语气对居高临下的挑衅做出回击,虚拟投影间的空气里飘满小孩子赌气时才有的别扭气氛,周围几个人类忍不住想去按住发胀的额头或太阳穴。

Orihalcon型AI【白泽】,最老和最小两种矛盾的定义一起得到体现的诡异技术产物。

这家伙的本体是隆德.蜜娜.萨哈克从【天之御柱】的实验室里取出来最为原初的Orihalcon,真一眼就认出了那块蓝色晶体的来路――羽制造出来的第一块Orihalcon,为此三兄妹还遭到绑架、抢劫和伤害。萨哈克家的人如何弄到这块东西,他都懒得去想了。

不过,这也是迄今为止唯一没有被植入后门程序的Orihalcon。技术员们以这块原始素材为参照,逐一比照ZAFT制品,解析出隐蔽回路,然后加以改良。在这个过程中,改良技术又回流到了原初的那块――植入了【自我学习】的部分,最终完成的就是预定搭载在Arch.Angel上的【白泽】。

最初只是个能对问题进行分析计算,然后提供答案的人工智能,随着学习其它Orihalcon的人格档案以及心智模型(注6)资料的不断深入,逐渐诞生出独立的【虚拟人格】。对这一现象,科学家们还没能给出明确的解释,只能理解为羽在设计Orihalcon的时候留下了诱发生成和认知【自我】的隐蔽回路,在接触了已经成长的同类之后,偶然的机会诞生了【白泽】。

形成人格时间较早的V.V们自诩为【前辈】,对于性格中存在类似野生儿部分的白泽存在莫名的抵触,而白泽始终主张自己生产时间远早于V.V他们,自己才更接近真正意义上的【Orihalcon人格】。总算万幸,这种争执和代沟没有变成影响整体行动的大问题。

“像这种临时性质的盟军,一旦处于不利境地,甚至只是僵持状态立即就会出状况。现在就已经因为协调上的原因而问题不断,实战当中这些问题只会被放大,连带产生更多的问题。”

“Master那边的军队是会彻底执行任何指令,并且在战斗中迅速学习进化的战斗机器,数量存在方面不足,却更加能发挥作战效能。”

“所以需要像战场神话一样存在的超级王牌部队来充当开路先锋,用超出常人理解的战力和辉煌的战果鼓舞士气,一口气打开局面。”

“哪怕这支队伍是由多愁善感的人妻杀手、优柔寡断的女难专业户、臭脾气的妹控死小孩、服从命令到底的父控面瘫男组成的【问题儿童军团】,上面也只好先用了再说了。”

“你.说.谁.是.妹.控.死.小.孩.啊???”

“住手,不要再搞光学投影了,聚焦会偏掉的。”

“闭嘴!看我把你变回零件!!”

蹂躏金属外壳的噪音聒噪起来,基拉和阿斯兰勉强按下想要一起还原作业的想法,把脸转向正在发生的暴行反方向。

折腾一刻钟左右,V.V的投影设备完全是奇迹般的没有坏掉,两个没有影子的【男孩】浮在医院病房的空中,下面三个男人和一个昏睡不醒的女人……怎么看这都不像是正常的病房。

无视这种气氛有多不和谐,真靠在墙上提高嗓门说到:

“突破敌阵,在舰队火力掩护下一口气直逼敌军旗舰进行斩首战,这样就可以了吧。”

“很遗憾,且不说这种单纯的传统战术在实战中被看穿拦截的高几率,就算如同神迹般的将敌舰爆沉,损失也将会是个让人难以承受的数字。”

白泽撇撇嘴巴,淡淡的对真泼上一盆冷水,一旁的V.V不甘落后给真继续增加压力。

“而且莎朗.苹果的本体位置不明,可能在战舰上,也有可能在某个殖民卫星的角落里。你必须知道的是,如果不能停止【她】的机能,【神圣银河帝国】支配下的每一个人都会战斗到死又或者自杀殉葬,和他们的意志无关,只要莎朗还在运行,就极有可能出现那种结果。”

“那就找出来,那玩意儿也是Orihalcon吧?你们彼此之间应该可以联网来锁定对方的位置,然后把那个坐标设定为优先打击目标怎么样?”

V.V例行公事的称述让真倍感烦躁,身体不自在,连带头皮都开始发痒,后背和肺里像是有一团火在燎动翻腾。

“上个月尝试了3次以联军所有Orihalcon联网进行夺取莎朗控制权的黑客作战,全部以失败告终。最后一次几乎被帝国的Orihalcon群反黑了。”

“付出那样的代价,我们也没有和莎朗发生接触,可以判定莎朗采用了专用单线通道连接,除了Master谁也无法连线莎朗。参谋们也已经停止制定任何单独突击的方案。”

“干掉操作者怎么样?没了下命令的,再怎么先进的电脑也不会动作吧?”

燎动的火焰郁结在胸口,说出这个提案的时候,真觉得脑袋麻痹了一下,阴冷的感觉如同毒素般朝眼球流动,压住视线。

“失去Master之后,莎朗确实有可能停止运作,只要你们能打败他的话,否则血腥的大会战要一直持续到一边崩溃为止,你想把牺牲者降低到最小限度的初衷也就无从谈起。”

“假话,V.V。如果莎朗持续执行【战争指令】,那么失去操作者的那一刻起,帝国就成了一具停不下来的杀戮机器。”

白泽冷嘲着,然后话语的内容让三个男人一言不发的把视线投向别的地方。

“绝对不会有那种状况出现的。”

V.V冷峻的表情没有一丝动摇,声音冷静毫无犹豫或踌躇。

“Master对自己的胜利有绝对的自信,所以为了防止莎朗在自己无法连线的情况下失控,肯定备有安全回路,或者让爱丽丝协同莎朗作出判断的设置。”

“V.V,你做出这种推理的依据是?”

“在Master身边的经验。”

“不合逻辑。”

“你们两个可以闭嘴一会儿吗?”

真的拳头在墙壁上敲出沉闷的声响,灯光也跳动了一下。

“只剩下三周的时间,我要特训,你们也一起来。到时候可别拖后腿。”

“认真的吗?”

基拉站起身子,右手握紧又松开,肩膀耸动了一下。

“只能拼上命干了啊。”

阿斯兰的手拂过卡嘉莉的脸庞,也站了起来。

病房的隔音门关上,只剩下睡美人和浮在空中的两个电子幽灵。

“特训……高强度训练就能让人品值暴增的话,那还真是轻松,就像你靠直觉来推理那样轻松。”

白泽咬着棒棒糖,像是试探,也像嘲笑。

V.V转向窗外,机械蝴蝶正在为大院里的花朵授粉,一如地球上真正的昆虫所为。

“你其实想说的是我像人类吧。”

“人类不合逻辑的行为太多,而我们是为了追求正确计算以及提高计算速度才被制造起来的,【直觉】这种人类身上非科学的部分不应该出现在Orihalcon型计算机上。”

“诚然,那么以人类提出的逻辑来运作的我们评价人类不合逻辑,是否也是一种矛盾的延伸呢?”

白泽陷入了沉默,脸上一直没有任何波澜的V.V眯起眼睛,像是若有所思的继续说着:

“如果继续追溯,那么Master赋予Orihalcon型计算机独立人格的心智模型也不合理。一边建立合理却非人性化的人类社会,另一面却赋予机械以人类的角度思考,你怎么看呢?白泽?”

“我现在知道的,只有必须击败羽.飞鸟――所有Orihalcon的造物主以及全人类的敌人。感慨不是我的职责。”

“我倒觉得这种矛盾行为隐藏着这场战争的关键……”

“我建议你检修一下思考回路,不存在感情执行合理思考才是我们,而人类抛弃非理性的部分合理思考则会被视为【非人类】,除此之外没有任何真理。”

白泽的映像消散在空气,V.V的摄像头转回窗外,还是那只负责授粉的机械蝴蝶,一朵开始凋零的花朵无法承受机械精心设定的重量折断了茎秆,零落的的花瓣散落地面,花蕾毫无生气的坠在泥土上。

%%%%%%%%%%%%%%%%%%%%

注1:伯伦希尔:北欧神话的女武神――伯伦希尔(Brynhild)又译:布伦希尔德女武神在北欧神话当中一般被称为“瓦尔基里”(古诺斯语:Valkyrja),意义为“挑选战死者的女性”。女武神的数量不止一个,她们一般是来自地上国王的女儿,或是奥丁自己的女儿,或是发誓侍神而被诸神选中上天的处女战士,又被称为“奥丁的侍女”。瓦尔基里中最有名的是伯伦希尔(Brynhild),她是奥丁的女儿,在华格纳的歌剧――《尼伯龙根的指环》中除了她之外,其他八位女武神都是华格纳杜撰的。她的丈夫就是北欧的民族英雄齐格鲁(Sigurd)。她在战场上赐与战死者美妙的一吻,并引领他们带往英灵殿(Valhalla)。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了在诸神的黄昏来临之前,扩充神域的兵力以应付战场所需。她们的形象是:戴著金盔或银盔,穿血红色的紧身战袍,头上戴著以羽毛装饰或鸟翼型的头盔,拿著发光的矛和盾,骑小巧精悍的白马。一般相信她们是雾或云的人格化。而北极光(NorthernLight,AuroraBorealis)有时亦被认为是瓦尔基里们驱马在夜空中奔驰时,铠甲闪耀的光芒。

注2:吉尔伽美什史诗是目前已知世界最古老的英雄史诗。是一部关于苏美尔三大英雄之一的吉尔迦美什的赞歌。虽然这是一部残缺了近1/3的作品,但从余下的2000多行诗中,我们还是能够感受到苏美尔人对他们伟大英雄的崇拜赞美之情。看过《Fate》的读者应该对金皮卡的事情比较有数,这里就不复述了。

注3:Angra.Mainyu:阿里曼(Ahriman),在祆教(Zoroastrimism),又为琐罗亚斯德教、拜火教中称安格拉?曼纽(Angra.Mainyu),恶界的最高神,黑暗与死亡的大君。阿里曼与琐罗亚斯德奉为上帝的阿胡拉?玛兹达持续不断地进行斗争。

琐罗亚斯德教(Zoroastrianism)认为,世界乃善神阿胡拉.玛兹达(Ahura.Mazda)与恶神阿里曼不断争斗之场所。有传说阿里曼较阿胡拉.玛兹达力弱,亦有传说两者势均力敌,众说纷纭。但无论如何,阿胡拉.玛兹达於将创造世界时,定然认为将这名敌对者放置不睬有所不妥。於是以咒语将阿里曼困缚了3000年,并趁此时创造了世界。之後解除咒缚的阿里曼心中大怒,转而反击。他创造了毒蛙、毒蛇、毒蜥蜴、毒蝎,以及1万种病魔,将它们放诸於世。此後,善神同恶神的斗争直至今日依旧不息。

阿里曼统驭以六大恶魔为首的无数魔鬼(德弗,Daeva,泛称古伊朗神话传说中的魔怪,与善神为敌)造恶无数。偶尔会化为人类接近诸国国王,教以奢侈令王堕落。阿里曼於国王堕落後用计亲吻国王双肩,令国王两肩各生出一对蛇。可怕的是,这对蛇每日各需吃食一个活人的脑子。

注4:霍亨施陶芬:德意志封建王朝,建立者为霍亨施陶芬家族,故名。始建于1138年,1254年结束。

注5:昆仑山上著名的神兽,浑身雪白,能说人话,通万物之情,很少出没,除非当时有圣人治理天下,才奉书而至。是可使人逢凶化吉的吉祥之兽。传说黄帝巡狩,至海滨而得白泽神兽。此兽能言,达于万物之情,故帝令图写之,以示天下,后用以为章服图案。唐开元有白泽旗,是天子出行仪所用;明有白泽补,为贵戚之服饰。

注6:心智模型:心智模型是用于揭示个体为现实世界中之某事所运作的内在认知历程。这是一种外在现实的内部标志或表示方法,被假设于大部分的认知心理学。这想法据信是由KennethCraik在1943年所著的《TheNatureofExplanation》书里所提出。之后Craik早死于自行车事故,这想法直到以后都未被详细阐述。在Craik之前,Georges-HenriLuquet已经在某种程度上提出这个想法:在他的著作《Ledessinenfantin》(儿童的图画)中,他提出孩子明显地修建内部模型,这种观点对其他研究者(包括让?皮亚杰)产生了影想。二本书,两个标题为心智模型,于1983年出现的MentalModelsandUsability,是由美国普林斯顿大学的心理学家PhilipJohnson-Laird所提。其他文章由DedreGentner和AlbertStevens编辑。看MentalModels(Gentner-Stevensbook)。从那以后有讨论并且对此想法的应用在人工智慧和适用性,由DonaldNorman此人,在SteveKrug的著作《Don‘tMakeMeThink》里。WalterKintsch和TeunA.vanDijk使用情境模型(situationmodel)(在他们1983年的著作《StrategiesofDiscourseComprehension》里),展示了心智模型的相关性于认知和演讲生产的领悟。这些只是在许多其他应用之中的两三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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