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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雕攻略》第十五章 重阳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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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过看向那石碑,原书中便是郭靖击打了此碑,惹得全真道士误会。也使郭靖在全真教出尽了威风,也让杨过在全真教平白受了数月之苦。但那全真道士又有几个看得顺眼的,便是扫它威风又如何,以杨过现今实力,在全真教也难受欺负。只是眼中见到郭靖,要杨过骗这老好人击这石碑,却是难能做到。

杨过道:“郭伯伯!我们还是快些上山吧!我看这全真教恐有大事发生!”郭靖疑虑的望向杨过,道:“全真教弟子众多,哪会有什么大事。”杨过心想这郭靖果然呆的可以,便道:“郭伯伯不见一路总有些面色不善行迹可疑的人往这终南山上赶吗?”郭靖听了不以为意,但脚步终是加快了许多。杨过笑笑,全真教弟子众多是真,只是全是些草包而已。

两人行至不远,见着前面有两道士在赶路。郭靖见二人步履轻捷,显然身有武功,心想此去离终南山不远,这二道多半是重阳宫中人物。两人都是四十上下年纪,或是全真七子的弟子。他自在桃花岛隐居后,不与马钰等互通消息,是以全真门下弟子都不相识。他想自己要上山拜见丘真人,正好与那二道同行。当下足底加劲,追上几步,叫道:“二位道兄且住,在下有话请问。”

两道士停住,回头见道郭靖两人,脸色疑虑,问道:“你们是何人,可是为了龙姑娘而来?”

龙姑娘?郭靖愣了一下,问道:“二位可是终南山重阳宫的道兄么?”

“正是!”那瘦削道人答道,脸上却有提防之色。郭靖道:“在下是长春真人丘道长故人,意欲上山拜见,相烦指引。”

“桃花岛郭大侠!有何证明?”两位道人见郭靖容貌朴实,甚是平庸,一身粗布衣服,实和寻常庄稼汉子一般无异。便是不信。

杨过见这两道人好生无礼,心下着恼。但此刻也不愿郭靖与全真教生出误会,便道:“郭伯伯!你使一下弹指神通给他们看着。”

郭靖想想也是,便从随意捡起一石子。曲指一弹,一声疾响,击打在不远处一大石上炸裂,隐隐见着火星飞出,可见这一弹之威。

杨过暗叹,自己虽也习得弹指神通,比之郭靖却差得太远。主要是内力完全不及。

两道士惊讶郭靖指力强劲,怔住一会之后怀疑之色大减,抱拳道:“原来果真是桃花岛郭大侠,是我二人失礼了!还望赎罪!”

“无事无事!”郭靖心宅仁厚,哪会计较这些,只要两人领着去重阳宫便可以了。

岂料两道士相互望了一眼,说道:“只是今日全真教不便招呼两位,郭大侠还请先行下山,在山下等候数日。待我教处理完事情后再上山便是。”

“这……”郭靖倘自犹豫。杨过却知道这两道士言语虽客气,但心里仍是怀疑。毕竟只是武功又能证明多少。偏生这全真道士郭靖认不得几个,除了全真七子便只有尹志平识得他。便道:“你们二人谴一人去重阳宫通报下就行,我和郭伯伯跟着,认为不方便我们再进入时,我们停下即可。”

郭靖道:“还是过儿说的有理!”两道士虽不满被一个小孩指挥,但眼下确实这样最好。若真多一个帮手,对全真教是再好不过。当下其中一人急快向重阳宫赶去。余下郭靖三人慢慢向山道上前行。郭靖问道:“不知重阳宫发生何事?”那道士也不隐瞒,将小龙女十八生辰,各邪魔歪道前来贺寿,欲取得古墓宝藏一事说出。杨过自是知道小龙女比武招亲之事全是李莫愁捏造出来的。但小龙女十八岁生辰倒可能是真的。可惜!这十八岁生辰杨过却没法帮她庆祝了。

不过一个时辰,便见从上面飞奔来一人,郭靖目力极佳,很远处望到便说:“竟是尹道长来了!”尹志平?郭靖认识的尹道长也只能是他吧。走近来看,那尹志平相貌也还算端正。单看相貌,是决计想不到他以后会做出那种无耻之事。

杨过一直想着,见到这人应该怎么对他,想了许久,便对着他大叫道:“贱人!”郭靖听了呆住,那旁边道士也呆住,奔来的尹志平也呆住。郭靖却是反应过来,训斥道:“过儿!不可以对尹道长无礼!”

杨过指着尹志平手里提着的剑,很无辜的说道:“我只是觉得他手里的剑跟他很相配,一时不及细想,才脱口说出这个称呼。”

这小孩!尹志平呆了呆,便也不再理会,而是对着郭靖说道:“郭大侠!你来的正好!快快随我去重阳宫!”

郭靖听出事态紧急,交待一声杨过。便随着尹志平先行上得重阳宫。杨过与那引路道长慢慢腾腾在后面跟着。不过一会,就不见郭靖二人踪影。有郭靖在,重阳宫无碍矣。就连原本应该受重伤的赫大通估计也会没事。再说,霍都那些人目的也不在全真教,而是古墓。

果然,当杨过进得重阳宫时,早已兵刀止戈,一众妖邪也已退去,就连原本重阳宫的大火也未曾烧起。唯有广场内仍是一片狼藉,众道士忙着收拾残局,瞧着郭靖的眼光皆有感激之意。杨过心想,以后在全真教的日子怕是好过很多。

“过儿!快来拜见祖师爷!”郭靖见到杨过进来,忙把他叫到身边。

“要拜啊!”杨过大是不愿,作为现代人,到得古代最讨厌就是跪拜。但见到连名满天下的郭靖郭大侠也要对马珏等人磕头跪拜,那自己跪一下又能有什么。当下便朝着马钰、丘处机、王处一等人跪拜磕头,心里想着,就当拜死人一样。

马珏问道:“这孩子看着精灵古怪,是靖儿你的儿子罢?”郭靖道:“不,这是我义弟杨康的遗腹子。”丘处机听到杨康的名字,心头一凛,细细瞧了杨过两眼,果然见他眉目间依稀有几分杨康的模样。杨康是他唯一的俗家弟子,虽然这徒儿不肖,贪图富贵,认贼作父,但丘处机每当念及,总是自觉教诲不善,以致让他误入歧途,常感内疚,现下听得杨康有后,又是伤感,又是欢喜,忙问端详。

郭靖简略说了杨过的身世,又说是带他来拜入全真派门下。丘处机道:“靖儿,你武功早已远胜我辈,何以不自己传他武艺?”郭靖道:“此事容当慢慢禀告。”又道:“听闻这些邪魔歪道是为了终南山一龙姓女子而来?”郭靖在路上听得引路道士讲过,但那道士知之甚少。

丘处机叹了口气,道:“此事说来话长,靖儿,我带你去看一件物事。”杨过不想留下陪着这些道士,便道:“郭伯伯,我也去!”郭靖不敢答话。丘处机道:“也好!”

当下两人跟在丘处机后面。只见他一路走向观后山上,脚步矫捷,精神不减少年。丘处机回头望去,见到杨过竟也能紧紧跟在后面,便起了较比之心,速度加快一筹。初时杨过还能勉力跟上。过得一会,便要落在后面了!郭靖见到,将杨过打横抱起,身负一人,也能与丘老道并驾齐驱。

三人来到山峰绝顶。丘处机走到一块大石之后,说道:“这里刻得有字。”此时天色昏暗,大石背后更是漆黑一团。郭靖伸手石后,果觉石上有字,逐字摸去,原来是一首诗,诗云:“子房志亡秦,曾进桥下履。佐汉开鸿举,屹然天一柱,要伴赤松游,功成拂衣去。异人与异书,造物不轻付。重阳起全真,高视仍阔步,矫矫英雄姿,乘时或割据。妄迹复知非,收心活死墓。人传入道初,二仙此相遇。于今终南下,殿阁凌烟雾。”

丘处机如原书中一般将重阳宫与活死人墓的渊源说得一遍,再将李莫愁与小龙女的恩怨说得一片。之后,听到西边鸣鸣鸣一阵响亮,有人吹动号角。角声苍凉激越,郭靖听在耳中,不由得心迈阴山,神驰大漠,想起了蒙古黄沙莽莽、平野无际的风光。再听一会,忽觉号角中隐隐有肃杀之意,似是向人挑战。

三人一起赶去,原本丘处机是想让杨过留在原地。但郭靖却是相信杨过就算不能抗敌,自保却是没问题,便不阻止。丘处机见郭靖不说,也只作罢。

三人片刻间已奔到山腰,转过一排石壁。郭靖只见眼前是黑压压的一座大树林。林外高高矮矮的站着百余人,正是适才围攻重阳宫那些妖邪。三人隐身石壁之后,察看动静。

果然是霍都那厮在举角吹奏,古墓内小龙女以琴声相斥。杨过知道此次是无法见到小龙女容颜,觉得无趣。再闹得一会,霍都便带着百余人踏步向树林中而去。郭靖与丘处机正要现身阻止,却听林中群豪高声叫嚷,飞奔出林。接着霍都与达尔巴也急步奔出,狼狈至急。

杨过道:“是蜂群!”有郭靖和丘处机在,杨过不必担心被玉蜂蛰到。片刻果见一灰白蜂群冲出。郭靖和丘处机讶异,不知杨过怎生晓得,莫非他耳力还胜过我等,但也没有多问。

之后霍都那帮人被蜂群蜇服,丘处机放下心来,对着古墓说得几句场面话,小龙女自始至终都已琴声相应。丘处机料想古墓已然无碍,三人便回转重阳宫,至于那些被玉蜂蜇到的江湖人,却不是他们能管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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