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脚商道:“小心你的舌头,别把不该说的事别给说了。如若像上次那般口无遮拦,我俩日后也别随他们混了。”
麻子脸道:“孺子可教,孺子可教。我们姓吕的脑袋一向灵便。既然上头给了这样的死命令,抓你等同保住自己项上人头,童太尉,你可知是谁要你的人头?”
童虎心想:“我一路过来,乔装打扮,隐姓埋名,根本无人知晓我的身份。这两个人疯疯癫癫的,怎能把我给识破了?莫非我离开洛阳之时,早已在他们的圈套之中?不应该以我的跟踪本领,怎能走了这么多天,也未能发见呢?是了。我是给他们给截住了,他们一路追了过来。”
他微一沉吟道:“看来也只有大哥那个不争气的女婿,才想要我的脑袋。当日大哥临死之前亲口嘱托身边之人,一切听我安排。如若让我继续活了下去,自然是可以轻易把他手中权利夺了过来。是也不是?”
麻子脸哈哈大笑道:“有趣,有趣的紧啊。大哥你瞧,我三言两语就把他口中一些秘密给探了出来。”
童虎苦笑道:“竟让你们给忽悠了过去。”
麻子脸奇道:“什么忽悠?这忽悠是谁?”
童虎正色道:“以两位的高强武功,我今日自然是没有命活。不如发发慈悲,把那杀我之人说了出来。我也好入土为安,死了瞑目。否则我童某人定日日夜夜来找你们!”
麻子脸道:“你吓唬我们呢?我们吕家两兄弟在司隶以东也是有名的人物。不要在司隶,当初在河北成名的时候。有千牛山的盗匪被我二人全数歼灭,后来呀,那官兵居然想居功自傲,把我两人的功劳给夺了,你说呢?这可不行,所以顺手杀了他三十多人,总算是解气啦。以我二人暗器之强恨。你要怕是跑出一里之外我也能将你致死。”
童虎早已察觉此人不过是声东击西。另外一个行脚商可是在慢慢的凑近自己,而且手里似乎握着什么。此时千钧一发,危难万分。
他心中定了定神,深吸了口气,朗声道:“两位可是吕旷和吕翔兄弟?”他思前想后,能说出刚刚那番话,又把河北都搬了出来。如若是姓吕的,又能在此时代如此有名,那必然是这二人了。要说这二人出名也不过尔尔,只是听闻过而已,那也是上一世的事情。那时所了解的只知袁绍手下是有此二人,且立过不少功勋,救过袁绍的儿子。
那行脚商刚要抬起手来,神情顿了一顿。那麻子脸拿着手中的竹管子,两只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麻子脸道:“要说我这人话是多了一点,可说话的调调自然没有我大哥说的好听。这位高权重的大人物,今日你可把我二人给唬住了。我们绝对没有见过面,以我二人之谨慎,也绝不可能随意在外面走动。更不可能张扬跋扈,让人留下印象,既然今日已把话给挑明了,我倒想问你一问,你是如何发现我们的身份?”
童虎左手伸进自己的包袱里,笑嘻嘻地道:“我何等人样?说笑呢,你二人大名如雷贯耳,我怎能不知。不仅如此,我还晓得要杀我只能是谁?只是刚刚我故弄玄虚,想看看你们是否会自己说了出来。”
那行脚商冷然道:“不错,在下就是吕家兄弟的大哥吕旷!那位便是我的兄弟吕翔。我们敬重你做过大事,连黑山军都败了给你,今日本该给你一个拜礼。但是毕竟是敌我之分,也免了这些客套。我倒是要请教一下,你口中的那个要杀你之人到底是谁?”
童虎平静地道:“还能有谁?自然是我那个好冤家,袁本初啦。”
吕翔道:“那我便老老实实告诉你,你虽然改变了衣装,可这张脸毕竟特别精致,即便是男人看了一眼你,也会对你回忆眸多看一眼。我们手中早有你的人画像,一路追着过来,遇人就问。总算是追上了你,赶了过来,还能有幸同在一家酒店里打尖。嘿嘿,童太尉,你的手可不老实啊!”
他右手往上一抬,嘴巴对着了那跟青竹管,鼓起腮帮子用力一吹。“嗖”的一声,暗器急射而出。
童虎料定他手中的这根管子可不是用来把玩的,且他们之前刚说过精熟暗器。自然早有准备。一手往包袱里抽出长剑。而两条腿一蹬地,往后便是一纵。
便在此时,在另一端筹谋已久的吕旷右手一阵乱舞,三枚锐利的飞镖从不同角度射向童虎,明摆着让童虎退无可退,不过在认识蔡氏姐弟之后,童虎早已对暗器长了个心眼。他身子还未站定,往前一个飞扑,翻滚了出去。那三枚飞镖全数扎入地下。
他一掌打在地面,人如同箭一样飞了出去,而手中长剑却如同他前方的锋芒,这是一招人剑合一,寒气已然席卷过去。吕翔手中的管子又吹出了暗器。童虎深知如果此时避开,绝对没有安全地方停顿,暴露在两名暗器高手视线之内,绝无命活。就算他施展神妙轻功,对方高绝的暗器可能会先发制人,而他不把一人刺伤,这二人前后呼应自己只能做瓮中之鳖,还是一个结果。
原来管中飞出的是铁针,扎入了童虎左肩,而他人剑合一的气势完全朝着吕翔迫近。
吕旷大喝:“让开!”
吕翔心中叫苦,他哪能不知此时要让开。可是对方为了要杀他居然活生生受了他的铁针。这一剑他未能避开,裹挟着深寒之气的剑身直通心房,整个人往后抛飞。
童虎故意顶着他撞飞出去,右足点地,回身横扫一剑,本要击开暗器,可他到底在这样混乱之间,在电光火石之间误判了方位。那飞镖刺进了腹部。
他闷哼一声,往前一跃,像是要有意追袭吕旷。吕旷恨他重伤了自己的亲弟弟,打算先避开他这一剑,再用暗器伤人,叫他无处可躲。
可童虎的剑虽是往他刺过去的,半途忽地人影往上翻飞,落到了一道屋墙上,又毫不犹豫的顺势滑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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