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节
某镇上挂着彩纸贴着“汉剧”招牌的乡社旧戏场。郑兢陪着杨桑来上。一名看戏的军官甲起立招呼,恭敬地掏出香烟递给杨桑来,不知为何,准备递给郑兢香烟时,却突然甩手让烟落地,轻蔑地哼了一声。杨桑来犹豫了一下,没有在军官甲旁边落座,而是拉着郑兢另外找了个位置坐下。一个跑堂上前替客人端茶擦脸,用漆木托盘呈上两盅清茶。杨桑来谢绝了擦脸,郑兢闷闷不乐地将茶水一饮而尽。戏场边门被拉开了一条缝,一名便衣脸上现出诡异的神色,指着杨桑来郑兢的座位向一个同伴耳语了几句。同伴点头,急匆匆下。杨郑二人边听戏边聊。
郑兢: 杨兄啊,近日我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像是有什么灾难就要发生似的?
杨桑来:不瞒你说,近来也不知打哪传来了谣言,说你是蒋系派来监视桂系的特务。我担心你凶多吉少,便将祖传的一幅清代山水卖了,筹集了一笔盘缠(掏出一叠钱票和通行证)。拿着吧,里面夹有一张通行证。你是非走不可了。
郑兢: 就像阎老西说的:“我现在是在三个鸡蛋上跳舞!”日本人恨我执迷不悟,非要当*人。中央军怀疑我有日本血统不要我。桂系又当我是蒋系特务,想暗杀我了(此处可根据郑的回忆给出相应闪回镜头画面)。前天他们收买了一个流氓跟踪了我一天。我知道那人是个烟鬼,就故意将他领进烟铺,暗中塞钱给伙计请他品尝“新到的云土”,乘那人云里雾里的工夫,我摘了他的枪,并让他回去告诉派他的人:老子不是特务。再惹我,下次可不只是摘枪,要摘脑袋的。
杨桑来:(哈哈大笑)老弟!你这是吕洞宾练拳脚――出手不凡啊。
郑兢: (突然四下看看)咱们该走了。
郑,杨两人离开戏场,正走到一处街角,啪啪,响起枪声。一名刺客在街角向郑兢连开两枪,郑兢左前臂中弹,他带伤冲上去和刺客打斗。另一名打掩护的家伙从斜刺里扑上来用手臂勒住了郑兢的脖子,举起匕首欲刺,杨桑来一把握住匪徒持刀的手腕,一个背摔……又有两人从暗影中闪出,杨桑来挥手让郑快跑时,手心中了一飞刀,郑飞快跑开,消失在暮色中。杨桑来拔出手枪扫了一梭子,打伤一名刺客――
杨桑来:我是桂军营长杨桑来,哪个再敢上前,老子不客气了!
刺客都是桂系的人,除了面面相觑,不敢对一名桂军营长下手。郑得以逃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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